“尾牙”筵席上的员外巧计辞“长工”

阿利

“尾牙”筵席上的员外巧计辞“长工”

   “尾牙”，晋江一带也是一项比较古老的民俗。在一年内，有两个“牙节”，一是古历二月初二叫“头牙”，一是十二月十六日叫“尾牙”。后者，尤为甚也，因一年辛苦劳作的长工盼到大年将至，想回家，并带劳汗之钱与父母、妻子团聚，以享天伦之乐。

    一般长工三餐固饭于业主，除此之外，每月的薪饷大致分两类，一是有负担家小的中、壮年，每月先发给月薪三分之一；一是暂免负担家庭的青少年，只发些急用，其他到年底逐一算清。

    晋江过去在做“尾牙”，其中比较大势力的有两大派，一是商贾巨户，所顾雇的工人叫“伙计”；一是农户员外（有的叫地主”）它所顾雇的工人叫“长工”，一年劳累到“尾牙”过后，就要回家过年。

    这里讲的是员外派，每到“尾牙”需办几席菜肴宴请“长工”，但这一举措，反愁煞长工的心思，就是惶恐明年的饭碗是否如故，就看这一席间，每人鸦雀无声，坐在宴桌旁，虽然时时闻来香喷喷的食肴美味，但仍然无心受享。

    瞬间，有人眼快，喊声“员外来”，大家起立。“老爷好！”他带了几句“褒言”后，开始动作，这时“长工”们忧心忡忡，只见“员外”步履骄横，笑里藏刀地到一位“长工”席前，把其筷子、汤匙倒移一方向，然后在其林中斟满一杯白酒，眼神横扫一下，又做一个“辞祝”姿势，一连到三个“长工”席前，动作一样，（这意味辞退），然后喊声“开宴”，三位长工暗流泪，也顾不了餐味，只是想，大年过后，如何觅寻“饭碗”。

    晋江有句俗语，“头牙吃呀汗流，尾牙吃呀目屎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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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江有句俗语，“头牙吃呀汗流，尾牙吃呀目屎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