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我妈的生日！

冷血

昨天是我哥的生日，是我嫂子通知我的，不料今天大哥通知我，今天是我妈的生日，我这才想起，原来大哥的生日和母亲的生日只隔一天。我不敢打电话回家，有很多事无法解释，我心里暗暗的在说，总有一天，我会替我母亲过一个像样的生日。我为这一天而努力着。——2009年8月31日夜。

　　文/刘宗勇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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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和她的小心肝——孙女真妮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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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手就是玉米脱粒机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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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带着她的小心肝上山了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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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母亲节快到了，站在异乡陌生的人群中，心里总是有一股思念孩提时代的忧郁。这是一种被岁月折磨得只剩下思念的忧郁，和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数天上的星星的感觉是相反的，回忆中总一半是甜蜜一半是忧愁。就如同去年我回家与妈妈攀谈时的场景，她是老的体现，而我是另她越来越担忧的附体。 ­
   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沟，木屋在小山腰上，懂事时木屋只有几根柱子，冬天时寒风便从木板缝里钻进来，在我们脸上刮得生痛。尽管日子过得节据，我和大哥总会有很多乐趣，放牛或是跟在爸妈屁股后面上山种地。 ­
    妈妈的故事，也就是在我能够听得懂语言的时候开始的。她只上了小学二年级，因为在家排行老二，后面有几个姨娘要上学，外婆又死得早，她必须担当起劳动力。当时的粮食是按照工分给的，一家人若是有太多的孩子没有劳动力便会饿肚皮，妈妈很懂事，或许生在那个年代必须适应那样的环境，她十四岁就成了家庭里的主要劳动力，和大人们一样拿高公分。结婚后的一年，大哥出世了，某天妈妈抱着大哥出去玩耍回来时，却看到了一片火光，那个温暖的家没了，只剩下一堆灰烬。在外公的帮助下，某个村民组同意捐赠给我家一些建房的木头，妈妈便背着大哥去抬木头，一次妈妈的脚拐了一下，木头从她脖子上划过，然后从大哥的头上擦了过去——过后她总是说：“你哥是捡来一条命！” ­
    贫困夫妻百事哀。爸妈经常会为一些事而争执，甚至打架。有一次妈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，我和大哥使劲的敲门，怕她喝农药——这样的事已经麻木了我们的追求，所以大哥经常对我说：“我对他们没有话说。”我们家很穷，穷得每年只买一件新衣裳，穷得过年时连一把两块钱的玩具枪也买不起。我太渴望有那么一把玩具枪，像电视里的左轮枪一样的，火花子弹，村里很多小孩都有那样的枪。有一次我和妈妈去赶集，我拽着妈妈的衣服停留在地摊边上，哭着要那把玩具枪，但妈妈说再加点钱就可以买条裤子，干脆给我买条裤子。以后的几年，我和大哥便自制木刀木枪，学着电视里的交锋，演起了电影。 ­
    妈妈老了，我们一家三代都属鸡，她正好大我二十四岁，又大孙子们四十八岁，加上年轻时奔波于生计，她的皱纹就像那些苍老的树皮般堆砌起一道道固定的波澜，手上几乎是皮包骨头，头发里也隐藏着一簇簇银丝。她期盼着我经常打电话回家，期盼着某一天全家人能够团聚在那个小木屋里，期盼着下一代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，期盼着我不要再流浪…… ­
    我是一个会说谎的孩子，吃苦头的事我从来不向妈妈提起，因为她老了，承受不了一些打击，为此我一次又一次的笑着对她说：“妈，我真的没事，我在外面过得很潇洒的。”然而母子连心，她总是在电话里怀疑我的生活，总是把我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——也许在每个母亲的眼里子女都是长不大的孩子，她总有那么多操心的事，下一代的，再下一代的…… ­
    相信有一天，我不会再流浪，我会和妈妈站在那片她耕耘几十年的山坡上，回味我们的过去，我们一起烧火煮饭，一起看电视，一起打麻将。 ­